在自助洗衣店中,一排洗衣机轰鸣转动作响,一对情侣牵手走进洗衣店来。
Mandy
你拿个塑料袋给我
蒋浩龙
哦,好!
旁白
蒋浩龙是MAndy Fung 的初恋情人,Mandy 是在她表姐的乔迁之喜party上认识他的。
蒋浩龙撑着塑料袋,Mandy 将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中拿出来装入塑料袋中。
旁白
认识一个月之后,他们就在湾仔租了间老房子同居。
两人各拎着一个装满衣服的塑料袋一起离开了洗衣店。
蒋浩龙跟Madny 一起拿着洗完的衣服走在街上。
蒋浩龙
(将衣物袋扛起来放到肩膀上,对重量表示惊讶)
哇,怎么这么重啊?
MANDY
(撒娇做委屈状)
每天都是这样的,谁叫你每天换衣服啊?
蒋浩龙
(掀起外套将腋下故意靠近MANDY ,示意要让Mandy 闻他的汗臭, Mandy 避开)
哇,踢完球浑身都是臭烘烘的,不信你闻啊。
Mandy
(假装嗔怒)
神经啊你,一人拿一袋你还说重,平日都是我自己拿。
走到街道的转弯处,蒋浩龙将Mandy手上的衣物袋也拿了过来,扛在自己另一个肩膀上,一个人扛着两大袋衣服,脸几乎被埋在了两大个衣物袋中。
蒋浩龙
( 扛着衣服,由两人并行转而走Mandy面前,面对着Mandy ,一边倒着走路一边哄着Mandy)
我答应你,以后不换那么多件了,就只穿同一件。
Mandy
(一边走一边笑,看着在他面前的蒋浩龙,调侃地说)
穿到死啊你,笨!
蒋浩龙
(看见Mandy 笑了,高兴地继续一边倒着走,穿过马路)
我都听宝贝的。
话音未落,突然一辆面包疾驰而来,将蒋浩龙撞飞,瞬间被血溅满面的Mandy抱头发出凄厉的尖叫。
ZOOM IN + closed up :MANDY 由于惊诧放大的双瞳。
旁白
那年,Mandy 二十者弯一岁。
陈强弯着身子从直筒式的洗衣机中将衣服拿出来,Mandy 在他身后切菜做饭。
旁白
九个月后,Mandy 认识了第二个男朋友,她的驾驶教练——陈强。
陈强
(一边拿着洗完的衣服,一边看着Mandy)
如果不是太多的话,拿到外面去洗好了。
正在切菜的Mandy 听到陈强的话,突然停顿了一下,面容泛起淡淡的哀伤,
Mandy
(继续切菜,表情凝重)
我不到外面洗的。
陈强抿抿嘴,不以为意,也没有反驳。他站在窗台边上,往室外订在窗边的晾衣架上上晾衣服。
陈强
(一边晾衣服)
饭好了没有,我饿了
Mandy
(微笑着)
就快了,别催了。
陈强
一个钟头前你就说快了……
陈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失去重心,发出惊愕的叫声,从窗户边翻了出去。 Mandy 猛地错愕回头,迅速跑到窗边,只听到陈强坠落地面发出的一声巨响。
Mandy
(悲痛地望向楼底,发出惨叫)
强,强……
Mandy 跟男友并排躺在躺椅上,在他们的腿部各有一名技师在为他们进行脚底按摩。
Jimmy
(被技师按得很舒服,叹了口气转向Mandy)
不如明天买菜上你家做饭吧。
Mandy
(神情凝重,陷入思绪,沉默了一会,缓缓抬起头望向Jimmy)
在外面吃吧不如。
JIMMY没有接话,而是仰头享受着脚底按摩。这时Mandy被按摩技师按到脚底的一个穴位,疼痛让她不由“嘶”地一声倒吸一口气。
技师A
小姐,按这个穴位你觉得痛的话呢,就说明你的脾虚,你男朋友就没有这个问题,怎么按都不叫。
Mandy
(笑着看着仰着头的Jimmy拍了他肩膀一下)
Hey!
Jimmy 没有任何反应。芹笑
Mandy
(又用力地推了Jimmy 一下)
喂!
Mandy 开始觉得不对劲,原本躺着的她嗖地坐了起来,不安地盯着看似熟睡了的Jimmy。
Mandy
(坐起身来后,试探性地又推嫌嫌含了推Jimmy)
Jimmy……
Jimmy 被Mandy 一推,他原本仰着的头垂落到一边。
Mandy
(开始焦急与担忧,她惊得不停摇晃着Jimmy,声嘶力竭地呼喊)
Jimmy……Jimmy ! 醒啊你!醒醒啊你……
无论Mandy 如何晃动Jimmy ,Jimmy都全无知觉。
旁白
死因裁判庭的验尸报告表示,Jimmy的死因是undefined,也就是死因不明。
春娇躺在志明怀中,两人卧在沙发上,吃着西瓜,讲着Mandy的故事。
张志明
(一边吃着春娇送到嘴边的西瓜,激动地说)
哇,太奇葩了,简直就是克夫命啊,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啊。
余春娇
(一边将挖好的西瓜往张志明嘴巴送)
人家根本就是意外嘛。
张志明
(张嘴又吃进一口西瓜,咀嚼着西瓜,口齿不清地说)
意外?我还整天跟公公去做脚底按摩,我们怎么没有按死过去啊?
余春娇
(脸色骤变,原本躺在张志明身上的她正身盯着张志明,质疑道)
脚底还是弟弟?
张志明
(错愕又机警地回以坚定的眼神,故作镇定地又咀嚼了几下口中的西瓜)
脚底!
余春娇
(把视线从张志明脸上移开,继续专注地挖西瓜)
现在法庭也都判他死因不明啦。
张志明
(看着余春娇挖着的西瓜,等着西瓜送到嘴里,一边吃西瓜一边说)
但现在问题是,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朋友,跟三个男朋友在一起,三个全部都挂掉了,知不知道证明了什么啊?证明啊跟你朋友在一起的横死率是百分之一百啊!死定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我也无话可说了。
余春娇
(继续往张志明的嘴巴里塞西瓜)
当然不能说啊,说完之后就一定分手。这怎么说啊。
张志明
你总要给人家留个选择的权利吧。你跟人家说了,人家还是选择要跟你在一起,说啊好爱你啊,那没办法。
余春娇
(自己吃了一口西瓜)
那么坦白干什么?说完之后就分手了,用不着这么坦白。
张志明
(突然想起)
喂,照片拿来看看。
余春娇坐了起来,从抽纸盒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拿手机开始翻找着。张志明也坐了起来,把被挖空的半个西瓜端起来,喝光里面的西瓜汁。
余春娇
(在手机中找到了一张合照,拿给张志明看。)
呐!
张志明盯着手机中的照片抿了抿嘴,沉默不语。随即往手机屏幕上一指,指中一张合照中的一个女孩。
张志明
(干脆利落地指着照片中的Mandy)
这个!
余春娇
(诧异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张志明)
你怎么知道?
张志明
是不是她?
余春娇
(诧异)
是啊!
张志明突然开始按摸着自己额头,做出头晕痛苦的模样。
余春娇
(捋了捋头发)
你怎么了?
张志明
(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
你这个朋友Mandy,真他妈的邪门。看看她照片我头就晕。
余春娇
(不由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转而又担心地看了看张志明)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啊?
张志明
(面容凝重地试探)
可不可以帮我把碗洗了。
余春娇
(嗔怒)
每次都这样!
张志明继续假装痛苦的呻吟!
余春娇
(察觉自己被戏弄,赌气转身把茶几上的所有食物都收走)
混蛋!
张志明
阿……我还没有吃完!
张志明想要拦住要收走食物的余春娇,却拦不住,眼看余春娇中计,随即又往沙发上一躺,两腿一伸,架在茶几上。
张志明
(瘫在沙发上,撒娇地望向正在厨房的余春娇)
喂,我想吃雪糕,顺便把雪糕拿过来。
余春娇
(声音从厨房传来)
你吃屎吧!
出字幕 [2009 -7-27 DAY 159]
张志明与几个朋友:李公公、达哥、阿Paul 坐在酒吧中饮酒作乐,谈笑风生。
阿Paul
(故作神秘地掏出手机)
给你们听点东西啊!
张志明与众人盯着阿Paul的手机,手机播放着一个音频,音频不停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张志明困惑地又仔细地看了看阿Paul的手机。
达哥
(困惑)
什么啊?
李公公
(困惑)
什么玩意?
阿Paul
(仰着头闭着双眼,做出享受音频里声音的表情,指了指手机)
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李公公
(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表情困惑)
什么啊?
阿Pau并不解答,l依然故作神秘卖关子,闭目享受听着音频。
张志明
(推了一下阿Paul的手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开玩笑打岔)
代表你还没有换Iphone3
阿Paul
(得意)
刚刚的声音,就是我家火炉烧柴的“啪啪”声。
达哥与李公公不由对视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着阿Paul说话,张志明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专注地听着。
阿Paul
(富有节奏地演说)
我把它录下来,提醒我自己,人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那个火炉!我去内地四年,现在在北京五环有个房子,四百多平米。
达哥
(与李公公对视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胡子)
四百多平?
阿Paul
(得意地比划着双手)
乘十,四千多尺啊!
达哥、李公公
(异口同声)
哇!
阿Paul
我家里啊,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火炉,我每天晚上回家,跟我老婆孩子对这那个火炉,听着烧柴那个“啪啪”声,你们知不知道这叫做什么啊?
张志明露出了略微心动的表情。
阿Paul
这叫幸福的生活!
李公公
(调侃)
那我宁愿去按摩!
阿Paul
(语调激昂)
我把这个声音录下来,做铃声提醒自己,为什么那么辛苦我都要去呢?
张志明听着阿Paul的演说,不再说话。
阿Paul
(激昂地拍着桌子,把桌子拍出啪啪啪的节奏)
就是为了这“啪啪啪”的声音!
达哥
(拿起酒瓶的瓶底敲击桌子,也敲除了啪啪啪的声音,坏笑道)
我上去也是为了那几下“啪啪啪”声。
张志明
(调笑)
你也就啪啪啪那几下而已。
众人哄笑。
阿Paul
(正色凝重)
我告诉你们,做广告想过那种生活时不可能的!在北京就有可能了!
张志明一边听着,心动不已,但又不愿意表现出来,收回眼神不再看阿paul,默默地将一个腰果放入口中。
阿Paul
(凝视着张志明)
我之前呢,跟你在O&M有点误会。你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的嘛。
张志明也对阿Paul回以凝视,但并不接话。
阿Paul
(笑着调侃)
你不可能记一辈子仇的对不对?除非我给你女人有一手。
阿Paul 说完笑完自己大笑,李公公跟达哥不敢接话,望向别处,只能干笑几声化解尴尬。
阿Paul
(依然笑着)
来北京帮我忙吧!总比一辈子被死老外压着好吧,考虑考虑~
张志明听完阿Paul的演说已有心动,但沉默不语。
李公公
(特意岔开话题,用胳膊轻轻顶了下张志明)
诶,还要不要叫喝的了?
余春娇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气氛死寂,所有家人百无聊赖地在等张志明到来开饭,场面很是尴尬,
余弟
(趴在饭桌上无聊的拨弄着手机,突然想起)
大姐,你男朋友是在欧洲读书的哦?
这时候母亲更是打起了哈欠。
余春娇
(迷惑的看着弟弟)
不是啊,怎么啦?
余弟
(调笑,暗示张志明迟到太久了)
不是啊?那他怎么过欧洲时间啊?
余春娇
(尴尬,向余母)
我们……先叫东西吃吧,不要等了。
余弟
(用力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好阿!
余母
(看着为难的余春娇)
没关系,再等等吧。
余春娇
不用啦,在晚一点,汤都卖光啦。(转头叫适应)
余弟
(高举拿着手机的手,示意要点菜)
经理……
大门打开,背着背包的张志明回到家中
张志明
(一边关门、开灯、拖鞋)
回来了,baby。
张志明说罢,正要往卧室走去,经过客厅饭桌之际,却看到了余春娇打包回来放在饭桌上的包子。
张志明
(不安地放下书包往厨房张望,喃喃自语)
该死……
张志明看到余春娇正一声不吭黑着脸在厨房洗着碗盘。
张志明
(对这背对着他的余春娇,愧疚地)
Sorry啊,今天我太忙,忘记了,要不要改天约你妈吃饭赔不是啊?
余春娇
(并不回头,继续洗碗)
今天切尔西对哪一队啊?
张志明
(诧异)
啊?
余春娇
(努了努嘴,依然继续洗碗)
今天切尔西对哪一队?
张志明
(疑惑)
伯尔尼利。
余春娇
(继续洗碗)
主胜赔率多少?
张志明有些彷徨地看着余春娇的背影,并不回答。
余春娇
(没好气地)
你失忆还是失聪啊?主胜多少啊?
张志明
(稍作犹豫是否作答)
1:1
余春娇
(轻叹一口气)
就是咯,你想记得的就一定记得,你不想记得的就不会记得啦。
张志明
(无奈地,委屈地走近余春娇)
不是啦,我是说真的,今天真的是出去谈事情,以前的老板打电话给我。
余春娇
(停下洗碗的手,转身盯着站在身旁的张志明)
其实我老妈五十几年前就决定每年今天生日了,如果你真的有事来不了,没关系,你发条短信给我啊,你说你生病咯,但你别完全不出现嘛!
张志明听着余春娇的指责,看着余春娇失望的表情,自己无可奈何,也无言以对。
余春娇
(故意不堪张志明,继续干活,又叹了口气)
我妈还老是问我,诶,他会不会年龄太小啊?我还要说,不是的,妈,他虽然年龄小,可是处理事情啊做事啊都很成熟的,我还要帮你兜着呢。
余春娇说罢转身面对一直不说话的张志明,看看张志明作何表现。
张志明
(走过去抱着余春娇,撒娇无赖似的说)
对不起啊,sorry啊!
余春娇
(假装嫌弃)
你不是真心的sorry 就不要sor啊。
张志明
(抱着余春娇,面容委屈)
不是啦,我是真的sorry,我前老板约我出去,说让我去北京帮他忙啊……
余春娇
(愣住,与张志明对望许久吗,久久不做声)
哦!
余春娇落寞地点了一下头,走开了)
余春娇与几个好朋友:孖K、 Isabel、 Brenda在服装店内购物。
Isabel
“哦”是什么意思啊?
余春娇
(轻描淡写地)
“哦”就是“哦”了,要不然怎么样。
众人错愕地看着余春娇,余春娇毫无兴致地摆弄着服装店的衣服。
孖K
(诧异)
人家邀请你去北京,你就只是“哦”一句。
余春娇
(继续逛着衣服,负气地说)
人家有没有邀请我,他说有人请他去而已嘛。
孖K
可是你俩同居嘛,他自己上北京,什么意思啊?
余春娇
(转身,继续挑选衣服)
我又不是她老婆,可以怎样?
Isabel
神经,跟着跟着就是啦,在小巷子的时候也不认识啊,抽根烟聊个天不就睡在一起咯。
Brenda
(一边拿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
就是啊,你就死缠着他不放嘛,赶快把工作辞掉,跟他去北京。
余春娇
(转身走向柜台)
他又没请我。
余春娇没有兴致继续购物,站在柜台,用手抵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朋友们挑选完结账。
Brenda
(走近余春娇,八婆一般怂恿道)
不如逼婚把,男女这种事啊,恋人恋人,恋久了就不见人啦,
众人回头,望着说出这番话的Brenda。
(异口同声嫌弃道)
呓!有够烂的!
第十场 香港 大浪湾海滩 烧烤场 夜 外
余春娇与Isabel和孖K正坐在烧烤炉旁边烧烤,余春娇两眼无神望着手上正烤着的鸡翅发呆,这时候Brenda给Isabel打来电话。
Isabel
(有些不耐烦地讲着电话)
到哪了你,干嘛坐九号,都叫你在筲箕湾转小巴的嘛。哎你坐计程车吧,到了打给我。
孖K
Brenda 每次都这样。
Isabel
她没得救了!
Isabel挂断电话后,看着余春娇,这时候后面有个巨形的气球灯缓缓升起,张志明快步向众人走来,坐到了余春娇旁边,余春娇不发一言。
张志明
(拿起余春娇面前的一瓶饮料)
你的?
余春娇
(面无表情,略微点了点头)
恩!
张志明拧开饮料,喝了起来。
张志明
(看着炉中正在烧烤的食物)
鸡翅好了没有?
余春娇
(冷漠地)
可以了,拿这边的。
刚坐下的张志明拿起一盘已经铐熟了的食物,转身就要离去。
余春娇
(错愕)
你去哪?
张志明
(理所当然地)
我拿给客户吃啊,马上回来。
张志明径直离去。
Isabel
(错愕地)
诶,怎么走了?
余春娇看着又走开的张志明的背影,愣住了,沉默无言。
孖K
(不满地向余春娇)
喂,他是来陪你的,还是你来陪他的?
余春娇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跟朋友聊得火热的张志明。